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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圣诞节的前夕，Anne带着我们去当地居民的一个小集会。Anne一直是个外向健谈的人，她有很多朋友，我老是能看见她在打电话，还不让我听，一副小女生的模样。

我们深夜时打开窗帘身体纠缠，Gio喜欢整个人蜷缩在我怀里，在高潮的时候用小腿紧紧勾住我。我从他的肩膀望过去，看见深黯的大海和粼粼的月光。我轻轻吻他的肩膀，感觉他腹中孩子缓缓的动作。

“哈哈哈，是的。”他摸着肚子笑，“我可舍不得她。”

我从学校的职工宿舍搬进了那幢种满了绣球花的屋子。

因为今天的港口活动，回去的电车上人比往常多了许多。有人给我们让座，我和Gio挤在一起，看商店林立的街道被渐渐抛在后面，窗外变成大片的绿色和零星的住所。

我惊讶地瞪他，原来所有恋爱中的人都喜欢问这种莫名其妙的做作问题吗？

Anne会做非常地道的可丽饼和奶油鱼汤，吃饭的时候很喜欢讲Gio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，所以我反倒成了那个聊得很多的人。

“哦，那我就把女儿抢在身边，这样，你不论逃多远，总要回来的。”

Gio身体不方便，我们很少再出去，安静地等待孩子的降生。

以后还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吗？不会有了。

我和Gio会开很久的车去一处废旧的灯塔，爬上去抱在一起被风吹得瑟瑟发抖，因为可以拿到一个灯塔样式的冰箱贴。Gio收集了得有一打。

“不好吗，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好像变长了好多。”

我在学校的短期工作结束以后，天气也逐渐转冷了。

我转头看他。法国人说情话的水平，我是服气的。

“西池，万一我有一天抛弃你怎么办？”

我们去定期开放的集市，买厚实的燕麦面包和蔬菜，还有越南人炸的饺子和春卷，Gio讨厌胡萝卜，所以我要在他买草莓的时候偷偷塞一些在篮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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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好极了。”

Gio就像是老天可怜我这种谈情无能的人而给我的礼物。他风趣，灵敏，恰到好处，明亮不含杂质，温柔顺应心意。他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眼神，都仿佛是应和了你灵魂的所有诉求，包裹你的心脏，一丝一缝，严密贴合。

“西池，过来跟我一起住吧。”Gio把钥匙塞进我口袋里，“Anne也想天天看到你。”

p; “这样感觉一天的时间好长。”我牵着Gio往城堡下走。

我的医生说的一点也没错，我和Gio，过得非常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