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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儒:
舒游落在他肩上的手攥紧了。
幸好,心上人尚在。幸好,仅是大梦一场。
正当他错乱时,屏风外传来了脚步声,由远至近。
连哭都哭不出来了,那是一种盛大的绝望,是一片深渊,是一望无际的黑暗。
秦远生睁大眼睛:“写的什么?”
秦远生决定就要撒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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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?我去做了一碗绿豆汤,你尝尝如何。”
他想起他给秦远生留了一篇遗书,就在他夜袭突厥帐的前日。
舒游将绿豆汤放在床头的小桌上,抬手将他凌乱的发丝梳顺了,纵着他道:“梦到什么了?”
“梦到我到了北疆,你已然徒留尸骨。梦到你叫我活下去,于是我独自走了一生。但你怎么也未留下,我给你写的信你从不回,给你送衣服你也不穿。闻川啊,我竟连思念你都不知如何去念。”
秦远生抬眼,只见他梦中失去之人好端端站在他眼前,手中端着一碗绿豆汤,正期待地看着他。
那封信舒游带回了京城。
他坐起身,紧抱住了舒游的腰,将脸埋在他的腰腹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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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醒来时,梦里已过了无数个春秋。在那场荒诞的大梦中,他一人走过了半生。
但那遗书上,却满是薄凉之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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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川,我做噩梦了。”
舒游吃了一惊,端稳了绿豆汤防它洒下,眨巴眨巴眼望着秦远生露出的发旋,开口道:“大清早就撒娇啊?小陛下,你几岁了?”
秦远生仰起头看他,这人没心没肺的,浑然不知到自己方才梦到了什么。
被子里是冷的。
若君读至此信,闻川恐已深埋黄沙。
秦远生猜的不错,若舒游深埋黄土,确会叫秦远生自己活下去。
“景儒,我出征前是给你写了一封信的。”
他不想将这封遗书告予秦远生。但他幼稚的爱人如此磊落,他更不想去欺瞒。
秦鹤楼恍惚间忘记了,是梦还是真实?他是否已然失去了舒游?是否…是否万物皆是虚有,他靠幻想营造出一个希望的结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