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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秦远生不知这些啊。他只知道,一年里有三百五十四天,舒游会在京城的只有八十余天。于是他剩余的两百多天,都在期盼着这八十余天。他在一个人的冷殿,承着百官的质疑与逼迫,再等一个一辈子可能也等不来的人。
那时秦远生与他道歉,其实心中必然也失落郁结,但为了逗他开心还扎了个玉兔灯。此后也还算如常。只是舒游半夜幽梦忽醒,轻手轻脚爬起来拿了块月饼塞进嘴里,想着要是再加点糖或许好些。
悄悄念着,小声念着,连他自己都骗过了。
自新皇登基,每年春狩都是皇帝一人拔得头筹。倒不是官臣让着他,实在是陛下骁勇,箭术了得。但今年些许不同,宣武侯也在其中。
秦远生将野兔塞到篓中,眼神却盯着林深一处雪白的毛发。
那是只通身银白的雪狐,毛发亮的惹人眼。狐狸却狡的很,窜出来又飞快躲起,影子都摸不着。
有筝者,有箫者,有舞者。
那盏灯被他带到了北疆,藏在他屋中,每夜染上北疆清冷的月光。
往年宣武侯都是在战场,抑或推辞倒自己上场是欺负人。
秦远生的试探与期冀都埋在了此刻。舒游见到他眸中光都黯了,他在朝堂上,众臣前临危不乱,此刻却慌乱地言语结巴,双手在袖中颤。
舒游其实没说,这次战完,边境便能安稳个两三年,他便能在京城久居了。这是他一直打算的事情,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环了。
若舒游回了京城,他便日日数着天过,还未分别便要开始思念。
秦远生叹了口气,他听见舒游说道:“北疆战事怎会停?这次我去北疆,起码要待上四个月。”
他记得上一次舒游要去边境前的那个夜晚,他生生撑着头看了他一整夜,仿佛要把这个人的眉眼与鼻息都刻在心里。
秦远生沉默了许久,一头埋在舒游的肩膀上,闷着声道:“折磨死我吧。”
秦远生伸弓上箭,纸背抵在箭下就要射出。雪狐恰好露出了毛茸茸的头,一双斜眼盯着他看
更有二胡婉转,拉一曲《赛马》,应景又雅致。
回帐中去,再做亲密事。
此时随林中气氛剑拔弩张,林外却好一场女儿弄春图。
他远在千里之外的闻川啊,是否在某一刻也会想起他呢。
舒游听见了他藏在这句话中浓厚的无奈与悲伤,但战事未定,他不想提前给秦远生无谓的期待。于是他拽了拽秦远生的衣袖,道:“回帐中再弄。”
官家女眷围坐在草林旁,各自谈笑着,有擅才艺者表演一段歌舞,很是融洽。
但今年陛下非要与他一较高下,便多了几分看点。
“几个了?”他眼神不偏地询问着旁侧收捡猎物的小兵。小兵忙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去,道:“回陛下,十四个,共七只兔两只鹿五只鸟。算来已有了四十有六分。方才传来消息,宣武侯将将五十分。陛下若射中了这只狐狸,便可超了侯爷。”
不念吗?其实还是念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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