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死，所以对不起(2/4)

江卿乐呆呆地蹲在地上，过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来：“没有他们我就不会生尧尧，尧尧也不会死，他们该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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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卿乐想拉他去避雨，他却不肯走，江卿乐红着眼睛问：“为什么说对不起？”

江卿乐在雨中抱住了戚怀，他身上冰冷，是因为淋的太久了吗？不，如果是鬼也没有关系。

“对不起，哥哥，我没有死，又出现在你面前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想看看你，对不起。”

上一次梦见尧尧是，他抱着尧尧，坐在戚玄家门口，他跟尧尧说：“尧尧，不要带走你的父亲们好不好？”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戚怀一直重复着对不起。

一个雨天，他撑着伞从办公楼出来，看见了花坛后面的戚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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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怀停了下来，肩膀一抽一抽，雨水从他的脸上滚落，江卿乐知道那里面肯定也有泪水。

他开始很少梦见尧尧，是的，在他的梦里尧尧总是躺在襁褓里，甜甜地笑，在梦里，他总是想不起来尧尧已经不在了。

一个人，更糟，所以只能工作，而经理办公室还是只有他一个人，他也不敢回家，他不能让家人再为他操心了。

对不起，把他们还给爸爸好不好……

江卿乐哽咽道：“我想你死，你不恨我吗？”

这天晚上，戚家四个哥哥等待着小弟弟回来吃饭，没想到戚怀还带回来了一个他们想见却又不能见的人。

“永远爱你，我说过。”

醒来后，落差也特别大。

李婶泣不成声：“当时大家都说你疯了，我看你为了孩子那个样子，怎么敢提起？后来……后来我财迷心窍……”

他开始频繁梦见五个人，有时候一起出现，他们在吃饭，在地里劳作，他就跟他们一起，有时候单独出现，梦里都是美好的。

戚怀看见他就跑，他在后面追不上，雨伞被风吹走，大雨模糊了他的视线，他边跑边喊：“戚怀！戚怀！站住！”

江卿乐崩溃了，他们相拥在一起大哭，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，男孩在他耳边说：哥哥，我永远爱你。

戚怀浑身湿透，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，如果不是白天，他会以为见到鬼了。

戚怀牵着江卿乐的手：“哥哥，进来吧。”

sp; 慢慢地，他才可以正常思考，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，怎么会这样？

他第一次觉得，雨天也许没有那么讨厌。

江卿乐看到他们好好活着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，但是看着他们见到自己像见到怪物一样内心说不出的难受。

他让助理好好安顿戚元和尧，却不敢去看他们。

浑浑噩噩三天后，江卿乐去了公司，以前他还能做自己不想做但是必须做的事情，但是现在不行。

可当他醒来才发现，原来他们是被他杀死的。

雨水打的江卿乐不停眨着眼睛，他问戚怀：“你为什么不看我？”

他的声音抖的不像话：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！”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