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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清看着桃月高兴，自己也忍不住笑。

季崇九翻开，正好是一个男人光着身子骑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的图。

“看过这些吗？”阿清将手里的画本递给季崇九。

阿清低头看看。他的旗袍开叉都高，毕竟是个男人，不介意被人看了去。以前在舞厅还好，现在走在街上，一半人都要盯着阿清的腿看上一阵子。

阿清穿着平底鞋，挽着季崇九的手，走在街上。今天阿清要去书店看看。

“哟，”桃月惊喜，拿着口红看了好一阵子，“这是洋货吧？这颜色可真好看。小少爷怎么这么客气，我可什么也没做。”

季崇九问：“阿清，你是在暗示我吗？”

阿清嘴上说：“我是个男人，被人看也就看了。”然而心里却想着，看来衣服都要重做了，真麻烦。

“不好看吗？”阿清问。

阿清看桃月一眼，笑着从抽屉里拿出支口红来，“小九给你的，说谢谢桃月姑娘。”

“我可没答应你什么。”阿清说。

提起之前的事儿，阿清的情绪就有些低了下去。“之前是我对不住他，不敢告诉他我是个男人，又舍不得他，平白吊他好一阵。”

也没人难为阿清，因为没人敢和季家作对。

阿清觉得这傻样儿有趣，忍不住笑起来，然后笑到一半，笑容因季崇九的话而僵住了。

话又被季崇九打断了。

阿清想吓吓天真的小少爷。

季崇九愣了一下，然后转头看阿清。

阿清想反驳，但是事实让他没法反驳。

季崇九却不在意，露着两个小酒窝说：“我每次说的话阿清都放心上了。”

这个样子桃月更看不得了，“得了吧得了吧，要不是人家小少爷是真喜欢你，早被你那态度给气走了。要是啊，你早些和他说你是个男人，你们说不准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
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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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清自然是要否认的，“没——”

“小少爷这么好这么乖，你可别欺负了人家！”拿人手短，桃月的心更偏了。

季崇九抬手，用两根指头比了一个长度，“低这么多就好了。”

? ?季崇九红着脸，有些不好意思，小声说：“那我晚上去你家里找你。”

“小九，”阿清叫不远处的季崇九，向对方招招手，“你过来。”

季崇九放下手中的书本就过来了。

?

阿清最近都不和别人跳舞了，每天就等着季崇九来。

阿清喜欢穿深色的旗袍。这天阿清穿了件墨绿色的，上面有墨色的绣纹。

阿清没说话，心中想着，这小少爷收买人心可真有一套，又是酒窝又是口红的。不过，谁舍得欺负他呢，稍微说一句就扮可怜，还让人心疼。

“好看的，”季崇九说，“但是我不想别人看。”

季崇九有些犹豫地说：“阿清，旗袍这个，开得太高了。”

阿清在书架底层的边边上看见了几本画本。阿清拿起来随意翻了翻，结果里面居然是些行床事时的图画。男人和女人的，女人和女人的，男人和男人的。

嘁，”桃月看不得阿清这样，“现在说我做梦了，之前是谁，连小少爷的花都不肯收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