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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尽管恨，但方彦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和这个儿子对抗了。

他也没有资格说后悔。

即便过去了两年，早已习惯那种煎熬。

他自然也是恨严潼的，可是比起恨，他现在更多的是后悔和痛苦。

什么当初不更狠点，当初小儿子刚生下来就应该掐死，何必费那么多功夫！

没有人知道在他平静的表面下，每天都是怎样的痛苦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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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早该明白这个儿子身体里流着他的血，豺狼的儿子终究还是有着豺狼的狠，对付起他这个亲生父亲当真是一点都不留手！

现在比起方子阳。

往事已了，他不会再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去浪费自己精力。

方子阳看到带着手铐的三人，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
但当再次看到方子阳时，谢文旭还是忍不住直接红了眼眶，看着方子阳和谢峥亲密交握的双手，内心千百念头转过，最终所有想说的话，最终也只化作了带着哽咽的三个字。

比起原本就和方子阳是敌人的方彦东父子，他却是亲手将自己的幸福葬送，亲手将他原本拥有的美好扔掉。

所有的话都苍白又无力，徒增烦恼。

成王败寇，输给自己的儿子，他也不算丢脸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除了这三个字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。

小儿子固然够狠够无情，但他和大儿子能败得那么快，那么惨，却全部都是严潼这个贱人害的。

反观谢文旭看起来整个人就平和了许多。

视线相对。

即便是对不起三个字，也显得空乏不已。

他更恨的还是严潼！

更别提现在大儿子因为这个贱人，整个人心态都扭曲到要疯了，即便坐完牢出去，下半辈子也废了，永远也不可能再振作起来……

他说不出来。

方彦东父子两人神情憔悴，满眼恨意，却又不敢再上来说话。

-

如果不是严潼，小儿子想让他倒台，绝对没有那么容易。

说他很后悔？说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爱着的人还是他？说祝福的话？

没有回想往事的怨恨，也没有看到仇人过得不好的快意，神色淡然，目光平静，就仿佛在三个陌生人而已。

一味的沉静往事，他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