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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甚至才让他有真实感。

眼下青黑，一张脸憔悴到让她心疼。

不重要，一点也不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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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是从死到生的开心。

“能、能够……再见到你……我也、我也很开心……”迟筝筝的眼睛泛着光，极为明亮，她紧紧望着他，声音轻轻，“我没有失约……以后，我都会陪着你……”

不曾失约。

他觉得，那一刻的闻余就是个疯子，泼开水都能干得出来，要是迟筝筝真死了，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？

“好好好，我给你记下了，不能毁约。”

——那是最好的办法。

声音很轻很低，带着无力和虚弱感。

迟筝筝轻轻摇了摇头，动作非常轻，显然是很艰难才做出这个动作。

迟筝筝大概知道自己晕了多久，检查的时候隐隐听见医生说了，但她没有想到，这些天，闻余竟然瘦了这么多，都瘦到有些脱相。

闻余倾身，低头吻过，声音沙哑心疼：“筝筝，不要哭，我没事的，你能够醒来，我好开心，真的很开心。”

在那一刻，迟筝筝的身体需要温暖，人体是最恒温的，他让自己的身体发烫，紧紧抱着她，能将她身体包裹住大半，便能让她全身都能暖起来，又不会被烫伤。

胡子拉碴，他一贯干净整洁的衣服，也有些皱皱巴巴。

那种绝望到了极点的希望，难以用言语描述。

郑叶眼睛一亮，正要上前。

她一直看着闻余。

“傻子……”迟筝筝轻声道：“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，为什么要烫伤自己……”

她从死亡挣扎着过来，来赴这一场约定。

是没话说了。

迟筝筝没说话，只是眼睛一眨，眼泪便落了下来。

那在他说话的时候毫无反应的闻余，已经站了起来，倾身靠近迟筝筝的脸，声音沙哑激动：“筝筝，你醒了？有没有什么不舒服？我叫医生过来看看。”

闻余握着她的手，递到唇边，轻轻吻了吻，声音温柔：“没想那么多，受伤就受伤，不碍事。你若是能醒来，我这点伤就不算什么，你若是不能醒来……”那受伤不受伤，又有什么区别呢？

“傻子……”床上，迟筝筝开口了。

至于他受点烫伤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