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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直吻到程野都要差点要硬了，顾昭才放开他。

顾昭傻了。

顾昭嗯了声，默默打开夜灯，发动了轿车，心里同他一起紧张着。

遇上红灯，轿车缓缓停住，顾昭看着前方，拉过了身旁程野的手，紧紧握住。一本正经地配合道：“别怕，我养你。”

绿灯亮了，顾昭笑着看了看程野。

“爸，妈。”

他知道程野也难得紧张了，因为他整个耳朵都是红的，像是煮熟了。顾昭看到他当着眼前一对夫妻的面，说：“就是他。”

程野看他还是没什么反应，以为他怯场了，心下一紧，口不择言道：“顾昭，你可别想拔屌无情。我们的地下情彻底曝光了，实锤了。山无棱天地合，海枯石烂紫薇尔康一拍两散我俩也分不了。否则就让你去浸猪笼——唔。”

旁边的程野看着手机上的一行字：“天冷，叫他上来一起吃汤圆吧。枣泥馅的。”

他舔了一下嘴唇，心情并没有缓和多少。“你。”

他无端想着去年的冬天，这会儿他们在干嘛呢。

程野看着手机屏幕，摇摇头，又点点头。突然，煞有介事道：“你先开车。”

“开车呀。”一路过来有些冷，程野搓着手，催促他。好像很急，像是再不走，就会有人追杀下来拆散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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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吃啦，和他去过二人世界啦。”

接着他被一股力道拉了进去，门一关，顾昭才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程野领回家了。

程野没能再劈里啪啦地说说下去，顾昭终于后知后觉地也堵上了他的嘴。

先前程野和他说过年礼物想要看烟火，他说自己很喜欢看烟火，但后来S市禁了，程野就再没看过。顾昭就答应他过年那晚带他去外环的郊区看烟火大会，零点前来接他，两人一起跨年。

“我带钥匙了，但今晚不一定回来，早点睡。谢谢爸，爱你们。”

车开出小区的时候，程野正好回完了消息：

程野看了眼手机，他爸发来的。他心里一跳，先亲了顾昭一口，才打开消息。“我看一眼微信哈。”

（三十三）

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，具体什么情况，顾昭也了然于心了。他大大松了口气，却没戳穿，笃定地嗯了声，说好。

于是，他备了一车保暖的薄毯和零食，此刻站在程家门口，想着可能要见到一大家子男女老少，自己却空着手上来，没带任何见面礼，忽然才生出一点慌张。

程野看着他，明白过来，点头如小鸡啄米，“嗯嗯，我也出柜了。”

门开了，程野歪着上身，露出一颗脑袋。

那如果没在一起呢，程野很快否定了。

他们眼神嘴唇都湿漉漉的，对视着，险些又要亲上，程野手机响了。

顾昭看他半天不说话，轻声问：“怎么样，你家里说你了吗？”

顾昭还没反应过来，僵硬地转头，看着他。“我。”

顾昭以前听别人说拿到物理试卷无从下笔的感觉，总无法共情，但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。他张了张嘴，刚想进行简单自我介绍，说“叔叔阿姨好”，程野已经按着他的肩膀，把他拉过来，堵住了他的嘴唇。

两人舌吻得火热，充满欲望，期间程野晕乎乎地想着，顾昭这车买的真好，好像就是专门让他们俩偷摸接吻车震的。

带着一车不多的零食和行囊，他们一起驶向了不远处触手可及的，他们共同的未来。

顾昭愣了愣，一头雾水，话也不会说了，转头看着身旁的程野。

（三十四）

这种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延续了很久，等他好不容易稍微意识恢复一些，不知怎么，他已经被程野拽下了楼，开锁推进了车里。

没在一起就是顾昭还不好意思把生米煮成熟饭，那就换他主动一点就好了。

程野觉得顾昭可算被自己带坏了，也被他都逗笑了。红灯还没跳走，他按着座椅，起身在顾昭脸颊上亲了一口。

收好手机，程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，可怜巴巴地望着顾昭，“老公，我被赶出家门了，从今天开始我好好打工赚钱，努力和你相依为命。”

好像刚认识不久，还在互相试探的暧昧期，但也已经窝在宿舍的一床被子里接吻亲热过了。

顾昭下意识想说“嗨”，看了他一会儿，忍不住倾身上前，在顶灯暗下来的楼道里，亲了一下程野的嘴唇。

撒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