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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脸上带着不悦的神色，他是个忠诚且死板的人，虽对敌方战俘没几分怜悯，但并不赞同他们的所作所为。

我在俘虏营内见到了他，仍是远远的看见，他抱着西陵的小公主，神情温柔，不见一丝颓靡之色。

“你活下去，就好。”

也只有我东越的俘虏，不再有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了。

……

我的心软了些，因为是最后一眼，我看得仔细，想将这人拓在眼底，埋在心间。

“你说呢，三弟？”

我没出声，二皇兄这话自然也不是在问我的意见。我藏在案下的手硬生生将竹着捏折了，木刺扎进肉里，我面不改色地放下筷子，用手帕随意擦了擦。

我东越也不再向西陵进贡，不再俯首称臣……

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，临走前将军对我说了一句话：“三殿下……”

大皇兄揶揄地瞧了我一眼，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浑话，还是将他交给了我。

他被二皇兄带走了。

我听见外面有些嘈杂，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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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出声，打断了我的思绪：“你放跑了我，还回的去？”

从那天起，世上只余东越，不再有西陵。

我看见大皇兄抓着他，说要分给属下们“享用”。

sp; 不知从何时起，他们不再倾慕太子殿下了，抑或是他们掩了心思。

我知道，他看出了我的不忿，劝我不要插手，他手握兵权，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无伤大雅，我却不同，我一个空壳皇子，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……

我张嘴，欲作最后的告别。

将军将它带进营帐的时候，我慌乱了一霎。我瞥向兄长们，他们脸上早不见了景仰，只余下对败者的鄙夷，以及快意。

当我的兄长做出那些事的时候……我不明白他们何必折辱战俘到如此地步，我亲眼见到那些女孩被他们折磨后又当作玩物扔给属下，那些女子死时身上就连一寸完好的皮肤也没有。

直到，西陵彻底败了。

我知道，很可能我回去就会被关起来，严重的话或许就交待在这里了。

当然回不去，早就回不去了。我也……从未回去过。

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，我无可奈何。我太软弱了。

“……”

“恶心。”

不过，我不会后悔。

我顿时悲愤填膺，但我抑住了心中的怒火，向皇兄将他讨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