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妈的面cao(H)(1/3)

回去的路上我想给凌歌发消息,输入又删掉又重新输入,反反复复。最后凌歌一个电话打过来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我停顿片刻,说没什么。

“我刚知道我妈已经到玫伦区的别墅了,你回去之后跟她先吃晚饭吧,我大概九点才能到家。小净,辛苦你白跑这一趟,是我妈她给错了时间,她是上午十点的飞机。”

我无话可说,到达玫伦区的别墅后老远就看到大片床单,五六个面生的阿姨正忙着浆洗晾晒,傅洲寒的卫队身姿笔挺地站在飞扬的床单后,有些可笑,我匆匆走进去,仰头看见楼梯扶手都被擦拭得锃亮。

俨然是女主人归来的架势。

在卧室外的大书房,我见到了凌阿姨,她手中拿着相框,转头对我笑了,“你就是小陈先生呐,好久不见,长成大人了。”

小时候我是见过她的,她一直极美,今天穿剪裁简洁的黑长裙,雪色丝巾垂在背上,戴两个珍珠耳环,全身没有一处不妥帖,那双丹凤眼虽然老了,仍然灼灼有光,难以直视。

“阿姨叫我小净就好。”我低着头,像幼稚园里的小孩。

她没有回答,继续看相框,那是我跟凌歌的合照,在花园里随性拍的,不过我结构重组,加工成了黑白灰艺术照。

“照片上的你好干净。”她说。

我稍有些惊喜,谨慎地接话:“谢谢阿姨,大概是因为照片处理成非黑即白的样子,看起来更加干净简洁。”

她放下相框,看我一眼,“是呀,如果人真有这么干净就好了。”

像根刺剖进我心,我不确定她的意思,窗外天色净朗,我只觉得在慢慢下沉,甚至不敢随她走进卧室,因为知道那里必然已经是她想要的样子。

果然,床单枕头被子床旗,所有用品全部都换了,熏香台上摆放一只天青色细颈瓶,澹静清和,一看便知是有来头的,而我的小陶罐躺在垃圾桶里。

“阿姨,这是人家送给凌歌的,我们都很喜欢。”我不无嗔怨地蹲下身,小心翼翼掏出小陶罐,“如果阿姨不喜欢,可以暂时放进储藏室,等凌歌回来处理。”

她似笑非笑:“这种东西要好好收着,不然保姆不懂事,会当垃圾乱扔,这次阿姨帮你训她好伐?林姨,过来一下。”

她当着我的面训了那保姆几句,我笑着说不必,但她就像没听见一样,说话声音不高,还透着吴侬软语的尾音,却异常吓人。

事后保姆面无表情地向我道歉,我点头微笑,走到楼下,厨师已经备好了晚饭,但是凌阿姨不发话,我只能陪她一起等凌歌。

她在做发绣,用头发替代丝线绣人物花鸟山水,我熟悉这种艺术,曾在姑城学戏时见到,听说起源于唐朝,流传于江苏,姑城有不少,我去博物馆看过展览。凌阿姨的家乡就在姑城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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