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后有余(上)(1/3)

陈松醒来的时候,天气还是阴的。

屋里没有开灯,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,他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大片大片雪松,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哪。

哦,对了,这是易原别墅的客厅。昨天易原把他带来的。

陈松想起身,可刚动腿就像浑身骨架错了位一样,腰以下的某些地方一度疼的没知觉,他索性打消了起来的念头。

算了,难得易原愿意把他带到自己私人的住处,虽然……只是在客厅。

易原是画家,别墅装潢布局和他的画一样,都充满那种张扬不羁的气派,大片浓烈的色彩组合,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强,行业里不待见他的人喜欢称之为轻狂。

可他的确轻狂啊,陈松想,不然他也不会那样毫无顾忌理所当然地,把别人的真心践踏成一文不值的烂泥。

不过还好,他就要解脱了。

这样的情形下,陈松还偷空想着如果杜言庭回来看见他这幅样子会是什么表情。陈松目光有些空洞地对着灯饰,没什么焦点,心里想着还是快些离开吧,他们两人的事,本来就没有他插手的份啊,没必要临了还要多做件讨人嫌的事。

楼上传来一阵不急不缓地脚步声,就像他的主人慵懒的性格,漫不经心,随意随性。

陈松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易原的脚步声,他瞬间就有些慌张,顾不得疼咬着牙坐起来,他没有穿衣服,只盖了条薄毯,身下一片狼藉,还火辣辣的痛,头发蓬松着,脸有些浮肿。

相反,易原明显是冲了个澡收拾好下来的。

身为一个画家,他的穿着从来都是自成一派,是别人模仿都模仿不来的贵气。陈松低头没敢看他,单纯觉得自己这样很窝囊,狼狈又透着股卑微。

很快易原就到了他面前。他居高临下地审视陈松,几个月不见,这个男人还是一副悲悲戚戚地可怜样子,他以为这人拿着他的钱会过上一段纸醉金迷的日子,可显然并不是。

易原脚下都是昨夜激情过后被随意丢弃的衣服,基本都是陈松的,看不出牌子的衬衫,半旧不新的裤子,鞋子也不是他原先买给他的那双,是双款式早就过了时的皮鞋。

易原挑眉,半是讥讽:“怎么,我给你的钱,你是高洁到不肯用还是早就花光了?我就说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几个月的人怎么舍得回来了。”

他自然知道陈松不是那种爱花钱的人,可潦倒成这样远远超出他的预计,和刚遇见时一个德行,人人都可以欺负的懦弱样子。

陈松抹了把脸,顺便也抹掉满脸的疲惫,他不吭声,弯腰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捡起来往身上套,他并不是很白,很正常的肤色,缺少保养,也没什么吹弹可破的肌肤,但却很瘦,三十多岁的人了,瘦成一把骨头架子,看着没来由小了不少岁。易原看着他青红交错的后背,肋骨愈发突出。

他怎么又瘦了?

易原一动不动地看着陈松穿衣服,他身上没处理,衣服也皱巴巴的,动作僵硬迟缓,像极了易原带杜言庭回来的那天。他也是这么收拾完自己的东西,带着易原给他的一张存折,滚出了易原的公寓,然后没了一点音讯。易原派人查了他的行踪,报告说他去了A市,那是陈松老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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