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细思极恐的淫家】（17）(2/7)

妈妈把头发往耳朵后面理了理，往篝火里加了两根柴火：「孩子他妈不想他就这么孤零零的走了，张罗着想给孩子找个媳妇，所以一直耽搁到了现在」

事儿而已，没想到人居然是外公村里的：「过年前？过年前的事，外公怎么现在去帮忙啊」

不过我现在确实需要休息，从妈妈刚才说的事儿来看，下午我很可能要干体力活了，今天早上本来起的就早，趁现在休息一下，要不然下午会犯困没精神。

「是吗，你这新喇叭裤不错，就是羽绒服显得胖了点」，小蕾这一身我没见过应该是新衣服，上身是蓝色羽绒服，下身是一件牛仔裤。

进到客厅里，里面点着一笼篝火，妈妈挺着大肚子，坐在旁边正拿着烧火棍拨弄着篝火，看到我进来直接站起来拉着我的手：「一路上冻坏了吧，手这么凉，赶紧过来烤烤火」

「是比前两天好多了，就是雪还没化完，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去做饭」，进到屋里倒了点热水洗了洗手，外公就去厨房做饭了。

「你认识的，就是你王婶儿家」

「你外公他出去给别人家帮忙去了，一会儿就回来，你脚都凉透了吧，把鞋脱了脚也烤一下，要不然容易出冻疮」

「小志啊，下午你王婶儿家埋人，你也去凑个人头，说起来也算咱家去了两个人」

「那个……我去里屋睡一会儿，吃饭的时候叫我」

本来村子也不大没几条街，三两步就到王寡妇家了，王寡妇家在村边，房子一看就知道家里经济条件不好，像李思娃和外公家，再怎么样至少是砖房，而王寡妇家的房子，一看就知道是厚厚的土坯房。

其实农村的白事儿我见过好几次了，最近的就是轩叔那次，不过像今天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。

「谁家的我认识吗？」

小蕾一边帮我解后座捆绑红篮子的绳子，一边嘟囔着说：「你以为我愿意啊，是咱妈说让我来门口接接你」

「今天天儿好不是太冷」，我感觉有时候人撒谎是非常自然的，刚才我冻得跟孙子一样，现在外公一问我张口就是不冷。

刚进卧室就看到，一个小家伙盖着被子只有头在外面，瞪着乌熘熘大大眼睛在看我，几乎半年没见，丫丫这小丫头好像不认识我了。

虽然在看着我笑，但眼神中是孩子的好奇，并不是以前的那种跟我的亲昵，我现在对丫丫来说就是陌生人，只能以后慢慢来了，我现在上去逗她，弄不好会给她逗哭了。

其实我挺喜欢跟小蕾拌嘴的，看到她吃瘪心里有点想笑，看到我憋笑的样子，小蕾气鼓鼓的跑去厨房，给外公帮忙去了。

配冥婚听起来挺可怕的，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，就是把两个夭折未婚的年轻人合葬而已，有的甚至不需要合葬，举行个仪式就行，就是告诉大家这两个夭折的年轻人结伴了，那种买活人结冥婚的，哪怕是解放以前都很少很少。

听到我要回屋睡觉，提着玉米芯进来没一会儿的小蕾，刚要说什么就被妈妈瞪了一眼：「让你哥好好睡一会儿」，然后对我和颜悦色地说：「那你就去休息一会儿，吃饭的时候妈叫你」

听到妈妈说帮忙二字，我第一反应就是外公去王寡妇家「帮忙」

当然这有个重要的前提，那就是妈妈不光是李思娃的，也要属于我这个儿子，有句俗话叫——小姨子的屁股蛋子，姐夫的一半子，只有让我妈的屁股蛋子一半归我，才能放平自己的心态，不去在乎李思娃的脏话，要是跟以前一样，我只能看着李思娃玷污妈妈，那他一句话就能把我气炸了。

「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，做事丢三落四的」，尴尬……差点就丢人了。

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，年前确实有个打工的死外面了，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，就是个新鲜

小蕾在旁边有些酸：「我也在门口冻了半天」

了，去帮人家「包肉馅饺子」，不过妈妈和小蕾还在家呢，应该不至于：「大过年的什么事要帮忙，谁家动房子吗，这不还没破五呢」

「配冥婚」，这三个字妈妈说的干净利落。

以前没意识到，现在长大了懂了要学会接受……和妥协，我要为妈妈而妥协，就像外公爷爷为我妥协一样。

知道李思娃不在外公家，我骑的就更快了，很快就冲到了外公家的家门口，远远地看到小蕾倚在大门口嗑着瓜子往我这边看。

其实前边我是开玩笑，可现在仔细看小雷的脸，感觉过了个年确实胖了一些，一张小脸跟年前相比有些不一样：「就一点，胖的不是很明显，哈哈你少吃点肉就回来了」

脱掉手套口罩，围着温暖的火堆感觉舒服多了，不过好像外公没在家，半天都不出来打招呼：「我外公呢」

「你管我吃多少肉呢，对了说到肉，妈妈前些天还担心你会忘了买礼肉，我就说嘛你怎么会忘呢，这篮子还真沉」

「嗯」，我点点头，这种事儿在村里就是人情来往，现在你帮我将来我帮你。

妈妈要是不跟我说，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死的是她家，要知道当时的传言是，死去小伙的父母在火车站都快哭瞎了，快哭瞎了我信，可王寡妇的丈夫死多年了，怎么可能两人一块儿去火车站哭，阎王殿放假了吗。

妈妈叹了口气：「不是动地基房子的事……是白事儿，你应该听说过，就是年前在外打工的一个小伙子人没了，烧成骨灰带回来了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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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门口外公跟我嘱咐道：「我先进去帮帮忙，一会儿起灵的时候，你跟在人群后面走就行，千万注意别走人家前面了」

「我一看到这自行车，就知道小志回来了，这一路上冷不冷啊」，这大嗓门一听就知道是外公回来了。

越说我越煳涂了：「不是都烧成骨灰了吗，怎么找媳妇啊」

把烤干的鞋垫正往鞋里塞的我，听到妈妈这么说直接愣住了，外公去帮忙的还真是王寡妇家啊，只不过没我想的那么脏。

「嗯，那你在这先坐一会儿」，拍拍我的肩膀外公就进到王寡妇家了。

「对赶紧去，快点啊一会儿火就灭了」，接着妈妈的话茬，我也开玩笑地对小蕾催促。

可见这传言是多不靠谱，也对外边不也流传说妈妈是白虎，下边干干净净的一根毛没有吗，谁又知道妈妈的不但有屄毛，而且又黑又亮还是一大片。

「你哥可是吹了一路的风，你看手都冻红了，你在门口才几分钟啊就叫冷，你拿着篮子去院子里拾点玉米芯过来」

拉开一条被子盖在身上，那种温暖的困意很快让我进入梦乡，一直睡到我被妈妈叫起来吃饭，不出我所料，吃完饭的时候果然，外公开口让我去帮忙了。

「哼～」，接过妈妈的竹篮子，小蕾对我好像很不满，不过更像是在跟我撒娇。

听到我说她胖了，小蕾惊慌的摸着自己冻得通红的脸蛋：「我胖了吗，胖了多少啊，看上去很明显吗？」

我对外公点点头：「我知道」

来来往往帮忙的

「大清早的不回屋烤火，你在门口干什么，喝西北风啊」，到了大门口我下了自行车，冷得搓手跺脚，跟小蕾打着招呼。

不过这什么都怕对比，跟旁边狗山子家比那就好多了，至少王寡妇家有院墙还有大门，紧挨着的狗山子家也是破烂土坯瓦房，甚至都说不上有院子，前后都是通透的没墙，没有墙自然也就没门了，他倒是也不怕小偷光顾，一个穷光蛋二流子家也没什么好偷的，勉强算院子的地方是一片荒草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没人住呢。

吃完饭我拿上铁锹就和外公出发了，留着小蕾和妈妈在家刷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