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 过往（2）(2/2)

大叔帮路依航拿来热毛巾敷腿。

龚政不说话了，因为路依航都不知道他有多害怕，一时之间他都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
“我吓死了——”路依航惊魂未定地说，抬头看到龚政眼眶都红了。

“你这小伙子，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要在这边的河塘里游泳吗？！”大叔也在一旁说道。这气温，全身被风一吹，真是冷。

“那是河塘里的水鬼！”大叔的孙子，一个8岁的男娃崽在旁边听了大声尖叫道。

路依航说：“大夫，我腿从来没这么疼过。”

“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或是给扎了？”龚政问。

“哎哟哎哟——”只见路依航呲牙咧嘴呻吟起来。

“好一点了，但还是不得劲。”路依航说。

“那这下可咋办呢？”大叔问。

万别慌!你别抓着他，要不然你们都会沉下去。”路依航这才松开了龚政。龚政和大叔一起把他带上了岸。

等终于缓过气来了，他才说：“还好。”

“哎哟”路依航喝饱了水，刚才一通挣扎也筋疲力尽了，只想靠在龚政身上缓会儿。

“真的没事吗？”龚政也喘息着问他。

“我腿肚子抽筋，痛——”路依航道。

“咳咳咳！”路依航坐在地上咳了不少水，拼命地呼吸着，全身上下都淌着水。

“好点没？”龚政问。

路依航看着两眼通红的他，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，自己还觉得委屈呢，却只好先安抚他：“好了嘛，差点死掉的是我又不是你。”气得龚政更是无话可说。

路依航不算轻，龚政中途停下来几次，路依航最后能忍着腿痛让龚政背他走，三个人来到大叔家里，大叔去叫农场里的赤脚医生，医生就住在同一栋宿舍。

龚政看见路依航的腿上有一根筋突突地跳着。

“怎么了？”龚政急问。

龚政路依航听了，互相看了一眼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。

“没有没有，个就是腿转筋，就拿条热毛巾敷就行。”医生说，心想这城里娃就是太娇贵，多大点事。

路依航委屈了：“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——”

“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吓死了？！”龚政又急又气地冲他大声说道。

“我游泳的时候，突然腿一痛，感觉就被人往水下面拽一样，好恐怖——”路依航开始诉说自己溺水的情形。

感觉这风刮得太狂，大叔在一边催促道：“咱们快回去吧，马上要打风暴了！”

路依航被他的语气震住了，龚政第一次这样和他说话。

医生很快来了，看了路依航的腿就用着当地老表的土味普通话说：“个是腿转筋了，拿热毛巾敷。”

看来路依航是不能走了，龚政打算背他。可这样也不行，他的手碰到路依航的腿想用力把他背起来，路依航也叫疼。

“你怎么样？”龚政一边仔细观察他的情形，一边问他道。

“何（哪）里有什么水鬼，细伢仔（小孩子）不要乱扯！”大叔呵斥道，作势要打他的样子。

“就是有水鬼，大头和三仔告诉我的，水鬼拖走了好几个人！”大叔孙子不甘示弱的叫道，躲开大叔的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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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龚政想了想，干脆拦腰来了个公主抱的姿势把路依航抱起来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