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抉择(2/3)

医生们动作简练而安静，不一会儿已经检查完需要的数据，临走时领头的那一位年纪最大的医生站在病床前，欲言又止半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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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，你伤得比较重。”丛暮说。

等到景云臻喝了半杯水，丛暮放下杯子，慢慢说：“我知道你有话想问我。”

“你醒了？”丛暮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，快步走到病床边来，因为起的太快头晕脑胀，脚步有些踉跄，“你不要动，我去叫医生来。”

景云臻脸色惨淡：“你为了他愿意涉险，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，丛暮，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？”

景云臻想要说话，但是丛暮已经按了铃，很快病房里涌进七八位医生护士，如此这样检查了一番，景云臻躺在床上被医生摆弄，眼睛却牢牢地盯着丛暮不放，那视线非常复杂，仿佛掺杂许多难以言说的感情。

丛暮上前一步，拍拍医生的肩膀：“谢主任，您先出去吧。”

丛暮走近，任由他用左手握住自己的手，拇指在手背上摩挲片刻，他问：“你受伤没有？”

景云臻是多聪明的人，这些事情不必明说，甚至丛暮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馅，然而他已经了然于胸。

“到我这里来。”景云臻朝着丛暮伸出手，低声说，然而话一出口才发觉喉间干涩难耐。

他接了温水，在杯子里插上吸管，递到景云臻唇边：“慢一点喝，试试水温。”

丛暮的手被他握着，垂着眼睛，低声说：“我欠你一条命。”

“好歹让我先给你倒杯水。”丛暮无奈。

景云臻动了动肩膀，瞬间从右臂到额头传来尖锐的刺痛。

病房门关上。

“不是这样，”景云臻泄气，“我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。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希望你知道，任何东西都没有你的命重要，祁卓一定也是这样想的。这样的事再来一次，丛暮，我真的没有办法忍受。”

景云臻看他眼下青灰一片，料想是一直在病房里守着：“坐我这里，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
“祁卓的事情做完了？”景云臻脸色苍白，但是目光十分有力，“是他让你当诱饵？”

“生着病还想这么多，”丛暮低声笑笑，“放心，我答应你了

“不是，”丛暮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手背，反而重新被紧紧的抓住，“是我自己提出来的，本来我身边有保镖在跟，不会出这种问题，但是祁重格那边可能察觉了，所以……”